齊銘瑄自己又何嘗不是,他也是恍惚了好一陣,直到親手合上那人死不瞑目的雙眼,感受到手下僵硬冰冷的觸感,才確幸那個男人真的死了。
人死如燈滅,生前萬千是非功與過都在死亡的那一刻化為灰燼,那個男人帶給他的苦難與折磨在得知男人身死的那一刻如潮汐般從記憶裡退去,只留下一片空落落的荒蕪。
“我該恨他的,為什麼他死了,我還是會難過?”這些話,齊銘瑄只能在黎舒面前說,只有在青年面前,他才能真正敞開心扉。
此時的齊銘瑄脫去了一身堅硬外殼,露出柔軟的內裡。許是燭光太過溫暖,又或是青年的目光太具包容性,這一刻,他不想強撐著自己,只想放縱一回,沉浸在青年營造的溫柔裡。
透過齊銘瑄,黎舒彷彿看到了年幼被那人拋棄的自己,他跋山涉水,爪子都磨破了,也沒能找到那個人,當時的他是怎麼想的?
委屈、難過、茫然……種種情緒充斥在心田,全是酸澀的、苦澀的滋味,他抱著血淋淋的爪子縮在山洞裡,委屈地想,要是這個時候能有個人來抱抱自己就好了。
他等啊等,等到他修出人身,等到他越來越強大,也沒等來那人的一個擁抱。
時間真的過去太久太久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會因為齊銘瑄觸發過去的記憶。現在想想,當年那些事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可能是那時候他心智不成熟吧,才會覺得失去一個人就跟天塌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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