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時常覺得許多曾叫我耗盡心力的事情,都沒有什麼意思了。他扔了那一小截嫩綠的蒲公英梗,拉著謝情,往河岸邊的長椅上坐下,到底一開始那樣竭盡全力的,是為了什麼呢?
我記得很久以前,你曾對我說過,要報復誰。此處陽光有些刺眼,謝情眯起眼睛,想起他在賭場發瘋的那一夜,陰沉地對她說,要把他們都踩在汙泥裡。
事到如今,這一場漩渦裡,席捲了所有人。Jacob死了,Karl殘了,夏靖堯中了風,夏希怡...她也在愛與恨的掙扎中徹底的扭曲了。
她無來由地問他:你這算做成了麼?
成不成的,只能說是不死不休吧。他說,可是我累了,覺得沒意思了。
他握著謝情的手,貼在自己的眼睛上,像是也不堪刺目的陽光。
讀書的時候,去英國參加過一次科學競賽,要做一個很複雜的專案,花了我許多許多的功夫。那時候,我可比現在爭強好勝得多,不眠不休了好些日子,可眼看就要完成的時候,突然又覺得沒意思了。
然後呢?
親手把整個專案都毀了。毀去一切的時候,竟然有一種釋然的狂喜。任性吧?
要我說,與其說是任性,不如說是空虛吧。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榮譽與勝利,很多時候並不與我們所求的意義相重迭。
似乎的確如此,以前我倒沒想過。他捉住謝情的手,貼在薄唇上輕吻了一下,我所求的,或許是報復的快意,可如今卻並不能從爭鬥中得到多少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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