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師,一片繁華熱鬧。
可他們的喜悅似是照不進冰室,那裡一樣透涼如水。
樑上有幾隻燕子,盤旋著,低空飛過。
院子裡的植物,舒展著曼妙的身姿。
趙樽坐在花葯冰棺前,身側的瓷瓶裡的茯百酒,酒香四溢。冰棺裡的女子,數年調養,依舊絕色芳華,似乎比他還要康健。趙樽抿抿唇,低低吟道,“人不在,酒微涼,欲隨卿往,奈何孤子留人,羅袖愈寬,新樽把酒,此恨綿綿……如今想來,這首詩,竟像是母妃為我所寫……阿七,你以為呢?”
趙樽磁性綿長的聲音,極是好聽。
混著宮中的禮樂入耳,夏初七聽見了,卻無力掙扎。
趙樽眸子深深,道,“今天是炔兒的大日子,他做皇太子了。往後,他還會做皇帝。他與寶音都會好好的……阿七,是時候了。”
他聞著茯百酒幽幽的香氣,慢慢從懷裡掏一本小冊子。
“等了五年,終於能看這個東西了。”
瞄一眼冰棺裡雪白的女子,他又道,“你可知道,我為何五年不看?那是我不能看。若看了,如何能枯守這五個沒有你的年頭?”幽深的眸,閃過一抹悲涼,他撫了撫她的發,淡淡道:“阿七,你走的那年,我剛滿三十。可如今,我的頭髮,快白了。”
翻開小冊子,趙樽慢慢看著。
一行又一行,他一個字也不想錯過。
那是夏初七在京師待產時寫下的,她稱之為《孕兒日記》。有苦有樂,有悲有苦,但大多時候,她是歡愉的。他的阿七總是這般樂觀向上,不管遇到什麼難事,都能笑著應對,比起她來,他常感汗顏。他不在的時侯,她可以笑著入宮為他復仇,可如今換到她不在了,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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