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殊指尖微頓,垂眸掃了眼簪與骨,又看向她:“這是何意?”
“這兩樣東西是王爺的,而今也算物歸原主了,”蘇棠笑了下,“還請王爺將其收回,我受之不起。”
受之不起……
鬱殊鬆開摩挲妝奩的手,將白玉簪子捻起端詳了一會兒,半晌放在桌上:“既不喜,扔了便是。”
目光卻緊盯著那根玉簪。
他仍記得,她當初看著柳婉婉戴著這根玉簪時恍惚的神色,而今卻受之不起了?
“王爺的東西,王爺自己處置吧,”蘇棠斂目沉神,嗓音幽然,“王爺曾救過我,將我從教坊司帶了出來,我亦僥倖救了王爺,將這僅存的一點兒物件還了,便算兩不……”相欠。
可餘下二字還未道出,便被打斷。
“我知你想說什麼,”鬱殊面無表情,可嗓音卻詭異的華麗雍容:“你可知,曾經摺磨過我、見過我最不堪模樣的人,現在何處?”
蘇棠臉色微白。
“在刑部大牢,”鬱殊勾唇低笑一聲,“折磨我的人,斷了手骨、腿骨,剜了膝蓋,受了鞭笞,日日被薄如蟬翼的刀片剮一層肉,叫的悅耳極了。可惜,我厭惡那些聲音,便又藥啞了他們。”
他抬眸,目光溫柔看著眼前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但其實,將我最為卑賤、形若喪家之犬模樣盡收眼底的人,卻好端端地坐在我跟前,你覺得呢,阿姐?”
蘇棠睫毛一顫,這是鬱殊第一次以少年的口吻喚她,柔和卻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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