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合同書被輕飄飄地扔在桌面上，霍歧川似乎並沒有喪氣，而是依舊很有把握地看著江幼青：“因為這也是你一直想要的，你想要的是推廣戲曲，而並不是從中牟利，所以我們的利益不衝突，何況，以後你的園子就叫青園，現在的青園，遲早會回到你手裡的。”

江幼青手上的動作一停：“真的？”

“只要你簽了這個，就是真的。”

白紙黑字，江幼青卻依然有些猶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

“我也不知道。”失去了所有記憶的霍歧川，有的時候會感覺到頭疼，疼的時候，腦海中會有一個翻飛的人影，影影綽綽，可是看不真切，沒當霍歧川想要去看個仔細的時候，就會像蝴蝶一樣飛走了。

或許，是跟江幼青有關係，雖然他想不起來關於她的隻言片語。

“可是我總覺得，曾經，我與你有關係。”

江幼青看著霍歧川的眼神，那雙眼睛很清澈，似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江幼青點了點頭：“如果可以，我願意配合。”

她簽字。

人生這麼長，總有事情是現在就要去做的，何況，江幼青不知道以後在哪裡，她有病重的外公，和一個孩子需要養著，何況，這也是當初的夢，江幼青其實是不害怕的，沒有什麼，可以讓江幼青再失去什麼了，無非就是新一場的冒險。

而這個冒險，所謂的風險，也不過就是慈善演出，白給人家唱幾場，對於江幼青來說，也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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