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夏日總是苦長。傍晚,伯克利大學的沿廊下,三三兩兩的學生都擁坐在石階上納涼。有人拿著尤克里裡在彈唱著小曲,也有人喃喃自言地附和著音調。
施懷儒的辦公室在一樓,靠近走廊處。夕陽落在玻璃窗上折射出一道金光,伴隨著來往的人影憧憧,一道對映在辦公桌上。
起初,他強睜著早已佈滿血絲的眼眸,一句一句地默唸著文章上的段落。後來他就止不住地皺著眉頭,使勁捂著耳朵。
實際上,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並不差,他在裡頭是聽不到什麼聲響的。可是那些光線和影子交雜在一塊,總讓他覺得心下十分煩躁。
作為一名微生物學副教授,施懷儒在業內原本負有盛名。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成了伯克利大學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教授。
他發過不少頂級雜誌文章,也申到過不少大的專案基金。同事、朋友們總是玩笑說,照他的苦幹速度,將來少不得是要拿諾貝爾獎的。施懷儒雖然總是一笑置之,心下卻多少對自己也有幾分期許在。
可是老天爺好像對他開了一個玩笑似的,一過了三十的年紀,從前那些溢美之詞就跟他有些完全不沾邊了——實驗團隊的專案熬了整整三年才出的文章,如今接連被《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和《柳葉刀》等頂級期刊直接退稿,甚至連重大修改的機會都沒有。
幾年來,施懷儒靠著對科學的狂熱,把自己囚在這堵科研的高牆之中,將歲月與精力一點一滴統統都傾注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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