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這個人，染髒。”

感受著腦海之內人皮紙的血字，杜林沉默的看著面前這個神色懵懂的孩子。

葉秀寧輕眨著長長的睫羽，趴在青年管家的膝蓋附近，下巴瘦瘦尖尖的，神色姿態，看上去簡直無辜極了。

——真是完美的毫無瑕疵的偽裝。

——誰知道這一副稚子般的皮囊下面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算有了40%的好感度……他也並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人】看吧。

杜林在心頭淡淡的想到。

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將葉秀寧抱了起來。

青年管家摸了摸他的頭髮，清淡的嗓音流瀉而出，“你高興就好，我帶你去洗澡。”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關懷和照顧過先生以外的人，語氣在那一瞬間有了些許僵硬。

片刻的遲疑之後，杜林輕聲說道，“然後再幫你剪一下頭髮，乖。”

“頭髮太長了，容易把眼睛蓋住。”

——洗澡……？

葉秀寧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杜林哥……要幫他洗澡嗎？

他低下頭，長長的頭髮蓋住了他的眼睛，臉上的神情看不到真切，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笑了一下。

——杜林哥要幫他洗澡……好高興。

垂在杜林臂彎下的小腿，輕輕的晃了晃。

劃出的像是個歡欣的弧度。

——————

杜林臥室內的衛生間中。

無論這個孩子心裡藏著怎樣扭曲可怖的想法，小孩子的髮質總是很好的。

葉秀寧的頭髮很柔順，細細長長的髮絲纏繞在指尖上，觸感很好，在手指縫隙中蒸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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