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顏月月的提問，江譽宸有瞬間的啞然。

孩子的死對他來說是巨大的悲痛，他努力壓制、拼命忘記，卻還是在做夢的時候，會夢到一個鮮血淋漓的小嬰兒，趴在他的懷裡，責問著為什麼不保護好他。

看見江譽宸的臉色忽然就變白了，顏月月的眸光一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很堵。

“月月。”江譽宸輕聲，“我沒有閒著，真的。”

“結果呢？”顏月月繼續問，“我要的，是結果。”

結果……

江譽宸頓了頓，沒有說話。

他真的有去查那場車禍，派了很多人，花錢請了很多自詡很厲害的偵探，可是，他們給他反饋的都是些沒用的訊息，證實那就是一場車禍，不是人為。

“什麼都沒查到嗎？”顏月月不相信地問，“還是……為了莊菲揚，你故意隱瞞了那些事？”

“那是我兒子！我會對他那麼狠心嗎？”江譽宸激動地提高音量，“那個司機連續喝了一晚上的酒，為了籤成一份合約，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又喝了一頓。他幾乎就是已經喝得不行了，在向你開車過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進入了腦死亡狀態，這些都是法醫鑑定出來的結果，我會包庇誰？”

江譽宸越說越悲傷，那場車禍讓他的孩子沒了。

都是車禍！

為什麼全部都是車禍！

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那樣沒有的。

江譽宸揪緊了拳頭，周身的陰戾爆發，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他沒那麼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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