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造謠已不是第一遭，見怪不怪，也愈發金剛不壞。

只是姜珀難以抑制地在心裡做了一個比較。

早前她曾被整個學校的人在背後戳過脊樑骨，那時水珊珊的自殺逼得她說不出真相，對方主動搬離宿舍後，她還要被貼上一個霸凌舍友的標籤。

表白牆下，論壇中，一切社交軟體裡，那些爆料裡的知情者有多少白日照舊和她打著親切的招呼，她不知道，看誰都假。就在她為此痛苦為此失眠幾天幾夜時，感情裡的另一個人卻始終藏在風言風語背後不發一句，穩著“受害者”的名頭任由這把火燒，燒到她徹底心灰意冷離開後再跳出來挽留一句：

“我不澄清是為你好。”

是的。

也許不澄清，一切事態就都將隨著時間的推移偃旗息鼓，何況分得這樣難看，柯非昱作為前任沒有任何義務去替她澄清。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儘管還是幼稚可笑，儘管還是衝動囂張。

姜珀眼皮一顫，鼻尖有些酸，偏過頭調整呼吸。

劉思戈熟悉兄弟這個護短的毛病，問她，“你告的狀？”

“……怎麼可能。”她連微博都解除安裝了。

至於他如何知曉的，姜珀想起她曾用他的手機登過賬號，也許忘退了。

“他最近要發歌吧？”

劉思戈怔了怔。

“聽說是，打算髮。”

……

這就對上了。

柯非昱不是一個常上微博的人。他有超話，也有幾個粉絲群，但他唯一的活躍時間只會是在發歌后。“看看反饋，聽聽評價”，這都是他的原話，早在上次鬧矛盾時就主動向姜珀坦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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