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姨好……”

這本應大大方方的四個字被她說出了一股心虛的味道，但也只有林鶯自己知道，在看見許瑩的這一刻，她的心情有多複雜。

羨慕，嫉妒，心虛，愧疚，還有一點點因為和秦衍的露水情緣而產生出的，扭曲的同情。

在這一瞬間，林鶯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醜陋得過分。

而許瑩並不知她心中所想，繼續朝她友好地微笑：“真乖。這是阿姨給你的見面禮，因為之前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的尺碼，如果不合身的話及時跟我說，這些標籤都還沒摘，還可以去幫你換尺寸。”

秦衍後一步進來，見許瑩拿出購物袋裡的衣服給林鶯展示，臉上表情看不出情緒。

看來昨天又是一次無效溝通。

林鶯直到此刻才發現許瑩來並不是空著手，看著那些衣服也不知應當作何反應。她能感覺到這些衣服應該價格不菲，是她這種土包子一輩子想都不會想的東西。

她抿抿唇，看不出高興，只輕聲道：“謝謝許阿姨。”

“客氣，對了，你的腳怎麼樣了？”許瑩把衣服整理回購物袋之後才總算將注意力轉移到小女孩的腳踝上，驚歎一句：“天吶，腫得這麼大，一定很疼吧！”

“挺好的，昨天冰敷過了……”林鶯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直面許瑩的笑容，“謝謝許阿姨。”

“鶯鶯不要這麼客氣，”許瑩滿臉擔心，從包裡翻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微信遞給林鶯，“我們也加個微信吧，你秦叔叔滿腦子都是工作，又是個大男人，你有些事情肯定不方便跟他說的，到時候直接來找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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