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嘴裡說出的話，實在是太難聽。

甚至，自我糟蹋的味道太明顯。

站在他身側的蘇念，儘管已經被自我身世的那一攤事，刺激得不知所措。但她聽到他說出這麼一番自我侮辱的話，依舊心疼地看著他，依舊心疼地想要去牽他的手，安慰他。

“孩子，對不起。那晚，我真的不該喝太多的酒，否則……”為了不能他太難堪，他故意把他陸語嫣在他酒裡下藥的事情給隱去了。

“你別說了。”

陸經年制止住他。

他真的不想聽到，自己只是一個酒後亂性的產物而已。

“經年。”

蘇念站在他的身側，心疼地喊他的名字。

他轉過身來，看向她，“念念，沒事。我從來都以為自己沒有父親，所以任何人以我父親的名義出現，都傷害不了我。只是”他緩緩轉過身子，看向他身側的陸語嫣，“念念，我的母親要殺了你。你能原諒她嗎？念念，每個人的出身都是不能選擇的。你要因為我有一個惡毒的母親放棄我，我心甘情願地接受你的放棄。”

“惡毒”二字，傳入陸語嫣的耳朵裡。

自己的兒子，這樣形容自己……

陸語嫣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一樣，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退了幾步。

“老夫人。”

黃叔黃嬸見狀，立即衝上去扶住她。

“你居然這樣說你的母親我。”她轉身，目光仇恨地看向她身側的喬繼正。然後衝上去，拉著陸經年的衣袖，指著喬繼正說，“經年，這個世界上，最對不起你的人是他，是他。作為你的父親，他一天父親義務都沒有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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