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緊張、憤怒、恐懼。

一系列的負面情緒縈繞在譚宇的眼眸深處，這一切都來自於他面前的趙信。

從他拿出手槍的那剎那。

趙信就沒有將他的左輪放在眼中，言語挑釁，動作挑釁，眼神挑釁。現在更是抓著他的手，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在了眉心處。

十幾年，刀口舔血的生活。

不管是面對任何事情，任何人，他的內心都不曾有半點動搖。

偏偏，就在今天，站在他面前的趙信，讓他害怕了。

“怎麼不開槍。”

如噩夢般的低語，從趙信的口中緩緩吐出。

“開槍啊！”

驟然間，趙信爆喝。

這雷霆般的怒喝聲，嚇的譚宇手都跟著抖了一下，站在他後面的譚晶更是坐在了地上。

“打死我，來呀！”

“快點開槍，你想什麼呢，你不是說你這裡有子彈麼，你不是說你要打死我麼？”

“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麼不敢扣動扳指了？”

趙信一步步的頂著槍口向前，感受到左輪手槍傳來的推力，譚宇也跟著緩緩後退。

“你別逼我！”

“你怕什麼，是怕把我打死殷九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將你剁碎了餵魚？”趙信噙著冷漠的笑，“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樣的事兒你也不是沒做過。”

“你別逼我！”

“我讓你開槍！”

“這是你自找的！！！”

被頂到牆角的譚宇大喊著扣動扳指。

卡卡卡。

想象中的槍響沒有出現，幾道空槍聲傳到眾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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