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風呼嘯。

數日前的大雪，讓江南更添了幾分冷意。

外面的行人都裹住衣服行色匆匆，可此時的肖挺寧願光著膀子站在四九嚴寒的屋外，也不願在這裡多停留一秒。

胡萬財咬牙切齒的打著電話，聯絡他能動用的最大人脈。

趙信靠著椅子泰然而坐。

整個咖啡廳靜謐無聲，能聽到的就那急促的咚咚輕響。

那是肖挺的心在狂跳。

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束手而立的他就像是認錯的小學生，低眉順目的站在趙信的面前。

“趙先生，前短時間您跟肖樂渝用餐時，我不該對您不敬。”

“不對。”

趙信微微抬眉，聽到這話的肖挺後腦勺跟著一緊。

“早年我不該對您而言相向。”

“也不對。”趙信好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坐了起來往被子裡扔了塊兒糖，“你總我跟我道歉做什麼，我看你還是不太清醒。”

“我知道了。”

肖挺的脖子和臉都憋的通紅，血管都爆了出來。

“我當年不該逼迫樂渝跟您分手。”

攪拌著咖啡的趙信停了一下，旋即又輕輕的攪拌著卻沒有喊停。

“當年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逼樂渝離開您。趙先生，我現在已經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

“你怎麼逼的她。”趙信輕語道。

“我……”肖挺咬了咬牙，道，“我說，如果她要是不離開你，我就……”

“弄死我？”

肖挺一時間不敢做聲，遲疑了好一會才面色哀怨道。

“趙先生當時是我不對，可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我也是從一個做父親的角度，為了樂渝考慮。而且，之後樂渝死活要考江南美院的時候，我也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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