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眼睛看不見，僅憑聽覺，些微的偏差讓衛琅堪堪與衛蓁蓁錯身而過，只撲了個空。

他又是一個踉蹌，單膝著地便跪在了地墊之上。

“蓁蓁？”

抓著膝下軟墊四顧茫然的盲眼美人，變得更加不安和焦躁起來。

狼狽姿態之中也帶著叫人心折的脆弱感。

他自己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可旁人見著了，只會有兩個念頭——一是上前憐愛他，二是要將他踩在腳下碾做塵泥。

“我在這兒呢。”

衛蓁蓁繞到他身後，沒有去扶衛琅。

她只是輕輕抬腳，戳在衛琅背上，待他迅速抓過來時，又險險避開。

“你來抓我。抓到了我便不走。”

衛蓁蓁笑著後退，引著衛琅跌跌撞撞朝她走過來。

“蓁蓁？別戲耍哥哥了。”

衛琅皺眉，一時看不見又摸不到她。不只是心裡焦躁，剛剛被撩出來的火也讓他忍耐不住。

女子在何處出聲，他便朝何處走，似乎剛剛被耍弄得跌倒的人不是他一樣。

兩人身後便是殿中床榻。

衛蓁蓁又輕輕繞到衛琅身後，待他再走近幾步，便自他身後狠狠一推。

“不戲耍你？那我要如何消氣？”

她不再躲藏，在衛琅撲倒在床榻上之時，便也壓了上去。

“你得哄我，哄得我高興了，才會叫人來幫你。”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呢？”

衛琅翻身過來，無處依從的手終於握上了衛蓁蓁的腰。

雖然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可他的心卻到底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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