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沉默而平淡。

忐忑、不安且害怕。

在一張床上的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兩個狀態，錢書煥幾乎是將報告的內容又複述了一遍，以至於餘常歆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有點困。

她早就難受過、哭過、憤怒過了。

當時的情緒相較於現在的錢書煥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的錢書煥還能死死拉著她的手，還能湊在她懷裡流眼淚。而她呢，似乎自己一個人和冰冷的床。眼淚、不甘、憤怒和絕望都只能往肚子裡咽。然後一個人默默的接受了事實，一個人選擇了看清真相，一個人陷進泥潭又爬了不知道怎麼的站了起來。

“常歆…對不起，我…”

“都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是我腦子不清醒，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錢書煥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原諒，也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語言有多麼無力，但是當下她的確是想不出什麼其他更好的方法來表達她現在的心情了。

餘常歆也沒有應什麼，只是平淡的看著錢書煥。

看得錢書煥心裡越來越不安，乾脆直接撲上去鑽進了餘常歆的懷裡。

“書煥啊…”

“你只是習慣了這些年我在你身邊，習慣了不被我約束的戀愛關係。”

“這是和喜歡、愛戀完全無關的更偏向依賴和習慣的感情啊。”

冰冰涼涼，沒有一絲溫度的回覆著錢書煥。

沒有印象那天晚上是怎麼度過的，也不知道這幾天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完全無心工作的錢書煥乾脆給自己放了幾天假，丟下公司的事物不管把自己關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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