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原明就靠在門框上,笑著等他。明辭越站在院中,瞎著眼賞花,被染盡了一頭長髮。
他看著那一頭的白,出神想,可怕,早晚有一天他要將那梨樹連根砍了去。
紀箏答應讓他們幾人連帶著隨從一併留下,就是有個條件,明辭越住正堂,他去住廂房,招待皇帝也好,王爺也罷,都沒讓人住偏屋的道理。
當然,也沒有住一屋的道理。
清明前夕,是夜,一夜梨花春雨。
紀箏頭一次住這間西廂房,倒也不認床,裹著棉被,聽著雨打窗沿,入睡得很快,可沒過多久,東風便攜著潮露來了。
先是滴答,滴答,細小的水珠。紀箏迷迷糊糊,翻身哼唧了幾聲。
沒過多久,水珠成了水線,淅瀝淅瀝,正澆在他的床邊,打在枕頭沿上。
又溼又冷,他微微睜了一條縫,伸了舌尖去接,又鹹又澀,哦,房頂漏水了。
還好正堂不漏。
他困頓極了,懶於折騰照顧自己,活得苟且勉強,如一條凍僵在春日的蛇,細長的,蜷曲昏迷在雨地裡。
僅是片刻之後,雨停了。停的太突然,讓紀箏不禁眯眼去看屋頂。
可他哪還看得見屋頂,一張輕盈猶如黑翼的油紙傘面撐在他的頭頂上方。
男人靜默地站在床邊,撐著傘,瞎著眼凝視著他。
紀箏不想清醒,沉默片刻,雙手抱膝,把整個人都蜷縮在了那傘面之下。
於是男人蹲下身,把兩個人都藏進那小巧的油紙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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