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轆在泥濘中印下兩道深痕,杳杳轉轉,弦月皎皎,驚擾漆鴉。更漏將殘,李崇讓起身剪燭,暖色的明亮逐漸佔據了車內,靜默的棋子向某個方向傾斜出一道半月形陰影。
廂內焚了迦南香,並不是他的風格。角落的男子一陣輕咳,李崇讓執棋落下後抬眼看他,似是詢問。
燭火搖晃,許是車廂內足夠溫暖,他消瘦的臉頰也添了幾分紅潤,溫聲笑道:“許久未和你對弈,你還是這麼不留情面。”說著也挽袖落下一子。
李崇讓還是帶著一貫的笑意,他慣執筆的手如玉修長,將幾粒黑子收入囊中:“我知殿下不會跟我計較。”
蔣煦頗為苦惱地看了眼他手中的黑子,耍賴一般:“不下了不下了,在淮安那群老傢伙手裡遭了不少罪,還得在你這吃苦頭。”
李崇讓不以為意:“殿下過於自謙了,巡改鹽政是恰如其分。”
“勉強交差罷了。”蔣煦擺擺手,說著撫了撫因匆忙趕路而掛著青茬的下顎,還是慎重落子。
李崇讓唔了聲便不置可否,“你在淮安待了多久?倒真是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來。”
“一月有餘。他們只知道朝廷派了個巡按御史,我的行蹤起初確是有意瞞著的”,他嘖了聲,“這些事回京了再和你細說,一時說不清楚,下棋下棋。”
半帶著調笑,李崇讓也岔開話題:“你今天突然攔下我的車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山間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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