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曼青聽完穆玥璃的話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在思考穆玥璃的這番話，過了片刻她才抬頭。

“可我已經嫁人了……”北宮曼青的語氣裡多了幾分迷茫。

在她的意識裡，既然已經嫁人了，那就一定要給夫家延續香火的。

自古以來，規矩就是這樣的。

她不能成為那個例外，也沒有人支援她成為那個例外。

所以這些年，就算是在夫家受盡了婆婆的白眼，就算是婆婆隔三差五的就要給他的夫君塞妾室，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因為是她自己生不出來孩子，這些事情有她一部分的責任。

穆玥璃能夠明白北宮曼青的意思，這個時代的女人，向來都是母憑子貴。

沒有子嗣，那便什麼都不是。

“曼青，如果我告訴你，你的身體這輩子都沒辦法生孩子，你會怎麼樣？”穆玥璃沉默了片刻，開口。

“連你都不行嗎？”北宮曼青聽到這話，稍稍怔了怔，聲音裡帶了幾分幽遠。

又好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

這些年她漸漸的已經習慣了，習慣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如今的絕望。

“你的身體異於常人，我……”穆玥璃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解釋。

“沒關係的，你不用覺得愧疚，其實我早就已經猜到了，這麼多年來，母妃基本上是找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大夫，若是我的病能夠治好，早就治好了。”

“我只不過是不忍心看到母妃失望，所以這些年不管求神拜佛，還是遍尋名醫，我都跟著她，因為我知道，母妃比我更難過。”北宮曼青說完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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