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希望老爺學的第一條路，還是第二條路？”穆玥璃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楚言心。

聽到這話，楚言心當即抬頭看了一眼穆玥璃，動了動唇，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

“於公，自然是私了比較好，雖說大姐這一招算是釜底抽薪，打了章家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章家在瀾州商會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我們想要吞併章家，畢竟自己也要脫一層皮。”

“更重要的是，瀾州這些年表面上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所以外界的人根本就無法插足進來。”

“但如果我們動了章家，那就表示這個圈子已經不再牢固了，很有可能會給人可乘之機。”

“畢竟樹大招風，我們楚家這些年雖然比較低調，暗地裡盯著我們的人也不少。”

楚言心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有些結結巴巴，但是說到最後已經十分流暢了。

穆玥璃聽完點了點頭。

她沒有看錯，這位楚家的二小姐才是活得最通透的那一個。

“你只說了於私，那麼於私呢？”穆玥璃追問。

“於私，我自然是希望爹爹可以選擇後一條路，俗話說亂世才出梟雄。”

“楚家人丁興旺，我早就已經失去了先機，如果不起一點波瀾，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但如果局勢動盪，我或許可以從中尋找機會。”楚言心說完後還有些怯怯地看向穆玥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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