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沉霓避沉照渡如蛇蠍。除了每日必要的換藥更衣,她半步不入濯纓堂,氣得沉照渡每次見她都要怪腔怪調一番。
五日過去,他身上所有傷口均已結痂,連肩膀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劍傷也止住了血水,只待全部乾透後找陳方丈拆開縫合的桑皮線。
沉霓打溼手帕替他輕輕擦去傷口上的草藥:“你在軍營裡也是這樣處理傷口的嗎?”
沉照渡趴在床上,手裡把玩著她剛做好的刀穗拋高,接住,再拋起,再接住,樂此不疲。
“在西南草木多的地方還能臨時製作桑皮線,但在漠北這種不毛之地,我們會掰斷那些會咬人的大螞蟻的上顎鉗合傷口……”
“夠了夠了。”沉霓連忙打住他的話頭。
沉照渡笑著將腦袋靠在她的肩頭:“這才到哪裡……”
泡洗帕子的手完全浸在溫水中,沉霓想起他說過的話——
“我受遍阿鼻地獄裡的所有苦難,才走到了娘娘面前。”
“官府的人說,破廟在半夜起火,你不在裡面睡覺,跑哪兒去了?”
沉照渡沒有立刻回答,把臉埋進她的大袖中:“睡不著,爬樹上乘涼。”
在沉霓走後,他每天蹲守在沉府附近,破廟早就不是他的棲身之所,沉府的後巷旮旯才是。
深知他嘴硬個性,沉霓也逼他回答,手按在他披散的頭髮上,雖無當初刺刺拉拉的扎手感,但他的長髮黑粗且硬,手感並不好,與他一身崢嶸傲骨倒十分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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