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寂靜。
其實並不是,一直有凌亂的腳步聲和壓抑的交談,混亂的氣息和急促的呼吸,但都被隔絕在耳朵之外。
不是一個人,有東西蒙住腦袋,死死鉗制住他的手腳,速度很快,沒有拳腳落下來——只是耳朵的劇痛猛然襲來。
尖銳的蟬鳴像夏日的浪潮洶湧而止,像海嘯一般呼嘯而至,席捲所有,吞併、淹沒、支離破碎,粉身碎骨。
廖敏之痛苦掙扎著從地上起來,閉上眼睛,捂住腦袋,摸了摸耳朵。
助力器已經脫落、變形、破壞。
耳朵劇痛,好像有熱流在裡頭緩緩流淌,又像焦土遍野,寸草不生。
耳朵裡的世界在擴大,悶脹如氣球一般膨脹,包裹著所有的聲音和尖嘯,瀕臨爆炸。
他伏地暈眩,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時不辨東西南北。
任懷曼帶廖敏之去了醫院急診——唯一的創傷在耳朵,只偷襲了他一隻耳朵。
其實並不算太嚴重的傷——銳物重擊,外力導致鼓膜穿孔,外耳道少量出血——一般的處理情況是掛消炎水,處理外傷,非處方性止痛藥緩解症狀,等待耳膜自愈。
強烈耳鳴、具體的聽力情況要等恢復後再做檢查。
考慮到病人的特殊情況,更專業細緻的耳蝸檢查,本市醫院沒有完備的醫療條件,需要去宛城的專科醫院。
走廊響起了任懷曼的慟哭:“為什麼是左耳?為什麼是左耳?為什麼是左耳?!”
廖敏之在醫院掛了一晚上的消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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