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單人沙發上的季朝舟收回放在外套上的手，抬起用力按在自己心口處，似乎這樣能將劇烈的跳動壓下去。

他垂著眼眸，無人能看清琥珀瞳仁裡盛滿什麼，長睫落下的陰影投在筆挺鼻樑上，如冰雪化開的蹤跡，安靜聽著電話那頭稍亂的呼吸許久，直到對方呼吸漸漸綿長，才輕聲問：“程琉，你喜歡……我嗎？”

聲音極低，低到即便有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聽清。

電話那頭已經熟睡過去的人，自然也聽不見他的話。

迴應季朝舟的只有程琉的呼吸聲。

無人迴應，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忽然笑了，像冰霜化開露出深藏的綺麗。

到最後，季朝舟也未將電話結束通話，緩緩靠在外套上，安靜聽著程琉的呼吸聲，確認她不會出事。

兩人透過手機，呼吸傳遞，彷彿緊靠在一起，依偎而睡。

……

程琉醒過來的時候，聞著身上濃重的酒氣，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低頭有些心疼摸了摸自己的外套，這可是季朝舟親手挑的！

程琉急急忙忙往外走，準備立刻洗澡，把衣服洗乾淨烘乾收起來放好！

一開啟門，便見到門口放著的水杯和借酒，昨天晚上回來後的記憶漸漸回籠。

程琉記起來了，昨天晚上季朝舟要她還手錶！！！

將盤子端了起來放在臥室桌上，程琉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又順帶回憶起要扣總助獎金的事。

差點就被賀總助薅下了手錶，幸好昨天晚上她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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