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樹：“但是在意的人非要去做，就算不是那麼理解，也會跟著一起，幫忙收尾。”

他想到堆放在房間裡，還沒來得及全部處理的花圈。

真神奇啊，徐嘉樹心想，這種情緒。

*

紀茵還捧著手機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打那個電話，可又實在擔心柳知莉。

警察局那邊也在找人，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尋人的資訊，各種陰謀言論層出不窮，關於柳知莉的熱搜再一次被頂了上去。

有時候紀茵都會為金慧芳生產謠言的能力而感到害怕，僅僅只是拿了一本書，感嘆了一下與柳知莉類似受害者的經歷，兩者經歷混雜敘述，於是悄無聲息的就將另外一個受害者被輪/奸的經歷蓋在了柳知莉的頭上。

因為總有人不會認真看全文，於是便可以重新塑造大眾記憶。

金慧芳透過立場，將不同的群體分割開，又針對這些不同的群體引用不同的話術，再從其中摳出不同群體之間的矛盾爆點。

柳知莉的人生經歷被一次一次的翻出來，紀茵已經看不出這些新聞那些觀點爭論是由誰引導了。

參與的人太多，到了最後誰也分不清楚，究竟是金慧芳那種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的可憐她人生悽慘從而產生共情。

紀茵恍惚中，感受到了柳知莉所說的輿論海嘯。

無數的水滴跳下，浪潮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連同她的爸媽，這個都不怎麼刷部落格網上衝浪的中年夫婦，聊天時都會無意的提起最近發生的大事，於是柳知莉的名字便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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