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和陶決陷入了奇怪的僵持。
當然不是因為我們一起泡了個澡,還在沒穿衣服的情況下意外擁抱——首先身體是鐘意的身體,從本質上就沒有任何問題;其次,那可是陶決。
當初分開時我才十二歲,沒有經歷過在異性手足身邊萌發性別意識的尷尬成長期。一旦到他面前,我的性別意識便會自動退行,回到那個留著狗啃短髮、穿著他的舊短褲四處蹦躂的時代。
關於那個時代,如果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
當一個人洗過你半夜尿溼的床單,洗過你吃壞肚子竄稀的秋褲,還洗過大雨天瘋跑回來滿身泥巴的你時,你們就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過命交情了。任何可能導致他向“異性”這個概念靠攏的想法,都將招致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惡寒。
天可憐見,我連骨科文和骨科本子都消化不下去,性癖系統缺失好大一塊,實乃人間憾事。
所以,雖然我會跟他開黃腔,調侃他老處男,日常生活中也會多少有點避嫌的意識,但怎麼說呢……我見陶決無性別,料陶決見我應如是。
我與陶決僵持的根源,在於被我當作積木抽出來的抑鬱病史。
這其實並非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畢竟,他一天沒跟鐘意換回來,就一天會留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被他看出蛛絲馬跡只是遲早的事。
問題在於,陶決開始對我有一種……欲蓋彌彰的保護欲。
其中最讓我忍無可忍的就是,我被禁止單獨進入廚房,理由是“收拾起來很麻煩”——他直說怕我一個衝動拿菜刀割腕不就完事了?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