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摸

江寧只是眯了一會兒。

睡得並不沉。

她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有兩個孩子的吵嚷聲，也有周烈低沉渾厚的嗓音。

他回來了。

江寧的睫毛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

原本只是半躺著她，乾脆往床上蹭了蹭，還伸手拉過了一旁的薄被，蓋在身上。

這下……睡得更沉了。

……

周烈把兩個孩子哄睡時，已經是九點了。

房子裡變得安靜。

他的動作也很輕。

收拾了廚房，洗乾淨了剩下的碗筷。

整理了客廳，把扔的到處都是的玩具，放進塑膠的收納箱裡。

簡單的事情。

他做的很熟稔。

等洗了澡，回到房間裡時，十點多了。

江寧還矇頭在床上睡覺，被子蓋得有些凌亂。

她側躺著。

露出一頭黑色的如瀑長髮，以及纖細的白皙腳踝。

一旁的風扇在咯吱咯吱的轉動。

時不時吹動柔軟的髮絲。

周烈沒開燈，摸黑上床。

床墊因他的身體重量，往一側凹陷。

一旁的江寧，彷彿是因此傾斜，滾入了他的懷裡，被他雙手抱住。

涼的。

江寧感受到周烈身上的水汽，想起了小超市門口的那瓶橘子汽水。

往他懷裡又靠近了些。

她問，“阿行和恬恬都睡了嗎？”

“睡了，唸了半個小時故事書，好不容易哄睡的。”

“今天累嗎？”

“不累。”

江寧心想，應該也是不累的。

累的話，怎麼會大中午的回來操她。

十年的老夫老妻。

第一句問的孩子。

第二句問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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