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南苔天氣陰沉,剛過正午依舊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雲,但卻沒有雨,空氣很悶。兩人凝視著前方的一團白色霧氣,康盂樹開口問:“回筒子樓?”
“嗯。得趕緊收拾一下,我買了傍晚的車票回京崎。”
“哦……對,你爸的墓地應該在京崎。”
他似是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個意料之中的訊息再度砸得康盂樹不知所措。
黎青夢點頭:“他早就買好的,就在我媽隔壁。”
他廢話了一句:“那時間挺趕的,我開快點,你應該還要回去收拾吧。”
黎青夢很長時間的沉默,爾後說:“是有很多東西要收拾,畢竟也住了挺長一段時間。”
這話背後的深意讓康盂樹差點方向盤打滑。
他直愣愣地看著路前方,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收拾那麼多,是要搬走了嗎?
他害怕得到那個確切的回答。
畢竟,南苔確實沒有值得她再留下來的理由了。
不是沒有預料到這一天,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倉促了。
倉促得和第一次夢遺沒什麼區別。
一張溼掉的床單宣告他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結束。而黎青夢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也宣告了他沒心沒肺的過去到此而為。
如果這也是一種發育,那他的身體必然有什麼東西被抽走,變得再也不完整。
車子在餘下的沉默中前進,開到筒子樓下,康盂樹一把拉住即將下車的她。
她回過頭。
他盯著她說。
“把票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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