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我發燒了。
腦袋裡像裝了好多火球,脖子之類別的地方卻冷得我打顫,感覺身體向被劈開了一半扔到海王星一半扔到太陽裡。
媽媽端來剛煮的粥和一碟小鹹菜,我用搖搖欲墜的胳膊隨意舀了幾口,將白色的煮得開了花的大米送進嘴裡。
然後吞下藥丸繼續癱進被子裡。
我聽到媽媽在訓弟弟。
彷彿故事的起承轉折是:我主動跑去給季淙送傘是為了想獲得他的諒解,如果沒有他鬧情緒在先,便沒有後邊我為了緩和二人關係所做事情,自然也就不會落得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至少在他人眼裡是這樣的。
媽媽一定是怪他不懂事了。
季淙從未推動過劇情的發展,他只是依照一個正常軌跡按部就班地活著,活得挺好,卻因為我的胡作非為莫名其妙地捱了罵。
我甚至期待他說出“是她自己要來送傘的”類似的話。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死心然後徹底放棄。
我承認,我確實是抱著負面情緒。
對他產生的畸形情愫也好,長時間的冷戰也好,我可以挖苦自己說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和季淙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我還就是聽不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
覺得他應該惱我,可又不想他惱我。這種想法,彆扭又擰巴。
腦子裡兩個小人在打架,但最後他們不打了,握手言談,坐下來一齊對我說,從頭到尾,這都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
分不清是夜裡幾點,我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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