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這裡時,楊嘉北略微停頓,又繼續讀下去。
“我已經很少使用俄語,您所教我的那些詞語,我幾乎要忘得乾淨。雖然現在的我仍舊能夠保持對俄語的閱讀和寫作,但不瞞您說,我幾乎要忘掉那些單詞該如何發音。
現在的我在林場工作,和父親一塊兒接受改造。
在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又聽到外面響起的伐木聲,它不像一種噪音,而是令我浮想聯翩的一種樂曲。我總會將彎把子鋸和松樹的接觸聯想成琴弓和琴絃的奏鳴,工人的運作和伐樹的輕重緩慢是不同的旋律……
請不要笑話我,我的確需要依靠這種方式來保持鎮定。
過去的一年簡直像夢,我經常從夢中驚醒,希望現實也是同樣的一場夢境……遺憾的是並沒有。可能我還沒有適應林場的生活,這裡的雪太厚太冷了。不過我很喜歡林場的那片白樺林,它會讓我常常想到您。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漸漸忘記您的相貌。
您的學生
宋青屏。”
信讀完了,宋茉看著楊嘉北將信紙摺好,她疑惑:“是大姑奶奶給老師寫的信嗎?”
——爺爺的姐妹,稱呼都是姑奶奶。
楊嘉北說:“聽起來似乎是。”
林場。
這倆字有些陌生。
她知道自己爺爺和太爺爺都曾經在林場工作過,之前國家需要建設,需要木頭,大興安嶺便有林場。林場工人統一砍伐樟子松、落葉松,這些都是頂好的木材。砍伐下的樹木被運走,去建造房屋,去建房梁……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