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丁霽初十指相扣的手握緊，距離也靠得越來越近，鼻尖挨著鼻尖，連他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耳邊沒了呼呼的風聲，反而響起了電影的旁白。

秦意涵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一排接一排的空座，面前的熒幕閃爍著，一會兒是陌生的演員，一會兒是她自己。

眼前的場景就跟老式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地轉換，畫面逐漸變得光怪陸離，視線也開始模糊，最後歸為一片黑暗。

她猛然驚醒，坐起身靠在床頭，以雙腿蜷縮的姿態抱著自己，臉埋進臂彎，呼吸都被禁錮在窄小的空隙裡。

秦意涵此刻就感覺心像被絞著一樣，胸口悶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直掉，她甚至已經接不上夢裡的場景，也忘記了夢裡發生的一切，但就是難受得眼淚一直掉。

她想找個人打電話說點什麼，可是直到那人接通，她也沒想好要說什麼。

秦意涵聽到他那邊的背景音很舒緩，又想起他前天約自己去音樂會，可是她因為排練沒應約，讓他獨自去了音樂會。

“……你在哪呢？”秦意涵問得莫名，連一句開場白都沒有。

陳彧卻沒有不耐煩，聲音很低很輕地回，“你猜呢？”

分明都凌晨的點了，還能在哪呢。

但她還是很無厘頭地猜了一個電影院。

對方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又迴應了些什麼。

秦意涵的大腦開始放空，那種難受的感覺好像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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