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崑崙雪來得倉皇,方才冬月初,北風已徹夜呼嘯,入夢前尚不知下了大雪,醒時只吃驚窗戶被照得十分晝亮。
屋裡地龍燒得火熱,殷晴赤腳下地,推窗一看,紛飛的梨雪已在地上積有一尺厚,輝映著月光,叄更時分格外冷清。
借月而望,雪地裡有一串小小的叄爪腳印,像是雪狐踏雪留下,順其蹤跡尋去,一封壓在石頭下的書信便這樣落在殷晴眼底。
信封沾滿了細雪,她手在打顫,不知是這晚天寒地凍,還是她心裡太過急切,迫不及待想知道這是何人留下,又寫了什麼,是不是她這兩月以來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期盼的那個人。
十分潦草的字跡,惟兩字而已,無他落款,只右下角兩筆勾勒著一隻燕子欲飛。
她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從冬夜去了春天裡。
“等我。”
無人知曉這封信如何越過風雪,跨過千山萬水而來。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
自回了崑崙,殷晴寒毒發作便愈發勤了,雖有雪蓮入藥加之《天罡訣》,回回發作依舊讓開陽急得捶胸頓足,開陽拈鬚長嘆,自知殷晴此番勤發不止,乃是那蠱門小兒數月間私以陰寒內功強壓而下,如今觸底反彈所致。
寒毒侵肌,殷晴昏昏不可終日,一日醒後,不見兄長身影,開陽神情複雜守於榻前,他喊著殷晴:“猗猗。”
殷晴睡了許久,初醒總是腦袋沉沉,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望著養育她長大的師尊,開陽劍尊年逾花甲,歲月總無情,在他面上刻下道道時間淌過的皺褶,唯有一雙眼睛,譬如往夕,眉頭緊緊巴巴皺著,但眼裡從來都是關切大過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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