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還是不能就這麼走了。

不論杜霄以後會不會後悔，她不想後悔。

****

會展中心的消防連廊上空無一人，杜霄站在連廊中間，雙手撐著半人高的欄杆，看著下面人來人往的街道。背街的路本就狹窄，路邊還違停了一輛車，讓經過此路的汽車排起了長龍，喇叭聲不絕於耳。連線的道路，是新修的大路，六股車道，路邊種滿了梧桐，初秋的陽光灑在路上，明亮又美好，令人嚮往。不過相隔十幾米，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杜霄就像堵在小路上的汽車，努力想要擺脫過去，卻總是被堵在原地。

他是大家的依靠，是所有人的後盾，是那個強大又控制的角色。遇到麻煩要馬上解決，受到打擊要迅速恢復，哪怕是失去最珍貴的人，他也要用最快的速度習慣。

這是大家眼裡的他，一臺永動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能量已經快消耗完了。

秋風陣陣，刮在杜霄臉上，他的腦子清醒了許多，那些複雜的情緒也快隱藏好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助理說：“杜總，您出來了嗎？下午還有一個會，時間有點緊，您吃飯來得及嗎？我買了放車裡吧。”

杜霄沉默地看著遠處，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我馬上回來。”

杜霄結束通話電話，表情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

收起手機，他一回頭，就看到許熒那張清麗的臉，她的表情俏麗中又有些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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