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往下看，漁排在海面上連成一片，像是精密的電子元件，幾尾漁船從巨大的板面上入水，擺出的水波成串挨在一起，如銀白的電流透過，整片莊子一下活了起來。

在海上討生活的族群聚整合現代化的村落，隨著飛機的下沉，高斯模糊的燈光變得涇渭分明起來，倒像是一個初具規模的港口，在偌大的海面上生生不息。

艙內闇弱的燈光漸漸亮起，夏渢看祁言腦門上貼的卡通兔，準備伸手叫醒祁言。剛站起來，微卷的長髮蹭到了祁言的手背，夏渢就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

“嬌花醒了？”夏渢老實坐了回去，裝作淡定地問道。

“嗯。”

夏渢剛才仔細收拾過一遍，把味道和汙漬都清了乾淨，大概不會讓這朵嬌花的情況更嚴重。夏渢把新的襯衣搭在椅背上，伸手去解祁言的扣子。

夏渢利落地扒開上衣，才發現祁言身上幾乎所有的面板都泛著紅，她悄悄靠近說：“怎麼會這樣？”

祁言都沒入口，就看了看，跟她的手接觸了一下，竟然能搞成這副模樣。

“應激，碰到也會這樣。”祁言燒起來的溫度沒退，連帶著嗓音都有些沉。

應激……怪不得上次跟他說之後才一臉難看地離開。夏渢將祁言的襯衣角從西褲中拉扯出來：“要是真吃了會怎麼樣？”

“窒息。”

兩個人說話聲音很小，在密閉的艙室中聽起來不像談論正經事，倒像是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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