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桉一這會兒已經和她拉開距離,捏著兩支高腳杯,正向杯子裡傾入紅酒。他偏頭看了眼蟲鳴的方向,神情也有些意外,淡笑:“已經很多天都沒響過了,還以為壞了。”
狄玥哪裡知道他家裡的玄機,驚疑地問他是否養了蟋蟀。
梁桉一笑著說不是,他帶她過去看,那是他早些年從國外帶淘回來的一座掛鐘:“上個世紀末的老物件兒了,時靈時不靈的,修過好幾次,前陣子一直不響,誰想到,今天又自愈了。”
他家裡像個收藏館,擺放著各種年深月久的舊式物品。
也許每一樣都有它們自己的故事,讓這屋子充斥著一種富有年代感的情調。
這和狄家太不相同。
狄玥家裡住的人並不少,對門就是姑姑家,樓上的房子住了稍遠些的親戚。人氣是挺旺的,但沒有煙火氣。
哪怕人來人往,她也時常感到冷清,因為一切佈置太過功利,都是為了提高各方效率。
祖父說,舒適的環境伴隨而來的,只能是懶惰。
唯一奢侈的實木餐桌,也是被他吃飯時拍翻了幾次桌子後,才換上的。
就算是狄玥自己的書房,也不能隨心所欲。
她的桌椅都是依照教師辦公室那種規格置辦的,鐵皮桌上只允許出現專業書籍和資料......
曾有上千個夜晚,狄玥太陽穴塗著防止瞌睡的風油精,疲憊地抬頭,去望書房窗外的月亮。
只覺得月光冷清,不近人情。
這是一個和以往都太不相同的夜,窗外無星也無月,只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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