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徹底,手電筒的光柱被迫攏成一束一束,不發散,視野十分受限。
不過這光對刨坑的人來說綽綽有餘。
黑襯衫、黑西裝、黑皮鞋,叄四個男人統一服裝,手裡都握一把加厚加長的戶外工兵鏟,四周靜悄悄,這些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只一味彎腰剷土,動作乾淨又利落。而命令他們的人此時駝著肩立在不遠處,藉著濛濛的光線抖開一份個人調查檔案,他比對著身後的別墅,又“啪”一下合上,扭過瘦削的身體對著自己的保鏢喊道,“別挖小了,還有墓碑上的生卒年月也別刻錯了!”
“是!”異口同聲答後四周又恢復幾秒前的靜。
翁鬱捏住A4紙一角,牙齒不停打顫,他把手塞進嘴裡,曲起指節遮住下半張臉,就這麼神經質啃咬除拇指外的四根指頭。淒厲的男聲在他腦中撞來撞去,這個廢物想跑出來,這不行,不行不行,鬼哭什麼重訂鴛盟,死廢物死廢物死廢物。翁鬱細細的眉毛擰起,他抽回手,用十足十的力氣砸自己的左邊腦袋,一下不夠,兩下,叄下,直到他頭髮暈,腳步也跟著晃,險些跪倒地上才眯起眼睛呼氣。
他拍拍不存在的塵土,紋在衣袖處的灰金色寶相花紋隨之擺動。
屍狗、伏矢、雀陰……往生,守屍,因果。
翁鬱走到一斜坡上,沒什麼表情,漆黑的眼瞳也分辨不出是喜是哀,他默唸叄魂七魄的稱謂,從兜裡掏出打火機,脆弱的紙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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