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陳北炙：“成許說一會兒就到，問晚上要不要聚個餐。”

陳北炙正給他一個上高一的表妹輔導功課，手機螢幕停在聊天介面。

這就是陳北炙厲害的地方了，跟他父母僵掉的關係完全沒斷掉他跟家裡其他人的聯絡，人脈資源一樣不差地拿，再收歸己用。

他發得不太專心，中間停了一會兒，心神有點兒飄，但是很快繼續下去，思路特別順，都拆成容易理解的那種。

說起來這點還是他給逢冬補課的時候練出來的，高中的時候沒少有人問他題，他基本都是解出來，直接丟給人揣度去。

至於那些不能理解的，就是不在一個層面的，他一般直接建議做簡單的。

也有個原因是那會兒經常有數學考幾十分的拿著壓軸題問他，覺得看著他講題的樣子特帥。

沈念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你沒少給人講過題吧？”

陳北炙這會兒回完訊息了，按了下脖頸，應一聲。

他這次回來的確在計劃外，這個交換專案其實是大二才能申請的，大一一般都是預選拔，只有個別優秀的才能提前過去，因為大一去的人太少，所以手續出了點問題。

他在前一天定的機票，成許一大早才得到訊息，去機場接人，接完趕著過來給女朋友辦件事，兩人還在熱戀期，正是乾柴烈火黏黏糊糊的時候。

成許原本是準備先送陳北炙回去。

結果陳北炙的手裡轉著煙盒，側頭看他一眼：“不是趕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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