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沒有在沉嫋房間裡待很久，畢竟是用討論課業的名義。

不過今晚他覺得他們好像一下回到了從前，他已經非常滿足。

心臟像是要滿到爆開似的，他想他現在一定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

這些日子過得井然有序。

幾天後的放學，在車上，沉嫋抓著褲縫，想著必須快點和景肖言做個了結才行，不然太對不起他了，她快被愧疚感壓垮。

她好幾天都沒有勇氣說出口，但她很清楚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不然只會讓愈來愈多人受傷。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不敢直視他，話說得愈來愈小聲：“景肖言，我們…還是分手吧…”

景肖言呼吸停了一瞬：“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分手吧。你看…我們現在還在讀書呢，談戀愛不太好吧…”

景肖言的嘴角慢慢變冷：“別說傻話了，到底為什麼？”

沉嫋在心裡幫自己打氣，用盡全力開口：“其實…我好像沒有那麼喜歡你…”

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哄道：“別因為這種小事就說分手，好嗎？”

沉嫋見他無動於衷，有些急了：“但是…如果…我也喜歡著其他人呢？”

“誰？程南？”

她點點頭，眼神飄忽不定：“嗯…之類的…”

景肖言閉著眼，沉默了許久。

和司機說了些什麼，沉嫋沒有聽清楚，又繼續沉默。

沉嫋以為他需要時間想想才不說話，也對，這也算是一件大事吧。

沉嫋扭頭看著窗外風景，忽覺不對，這不是往他們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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