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玉樸便道:“再說吧,人家看重的是我的唐姨娘。”
人沒了,只得另做打算,他嘆一聲,“蕭內官我那頭我再想法子去應付,眼下你先把喪事張羅著辦了。吊死了人,傳出去終歸是有些難聽,也不必在家大操大辦了,擱到廟裡去辦吧,停放些日子就送回雨關廂下葬。”
他說得有條不紊,三言兩語便將事情安排妥帖。用不著霜太太出主意,她反倒楞在那裡,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尷尬與惆悵。
她仍怕他還有餘怒未發,偷偷窺他。榻正對著臥房的門簾子,門簾子正對著裡頭的床。因此看他的側臉,一併也將餘光望到臥房裡頭去,彷彿是有個女人睡在他不露聲色的眼底。
她忍不住去猜想,他有沒有一點不捨與懷念。就像他每次離家,拋下她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點?
其實連玉樸自己也不知道,他沒這空餘的時間。仕途的路何其兇險,今日急浪明日朔風,根本沒有一點給他向後懷念的空閒。
他沒功夫哭,也沒功夫想,還有一班府衙布政司的官員等著為他踐行。所以僅是將唐姨娘的棺槨送到小慈悲寺停放的那日他跟著去一趟,吩咐了管家幾句,便先行離寺。
他那日穿的是通身牙白的圓領袍,領口袖口上金線繡著細細一圈相互勾纏的如意紋。那白與靈幡的慘白不一樣,帶著一點柔和的黃,使人感到親切溫暖。但他走過月貞身邊所刮過的風,又是比雪還冷的一種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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