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沒見過沙塵暴吧？”安婧指著一個影片裡滿天的黃沙問他。

“見過。那還是好多年前，我去呼市辦事，漫天的黃沙……”

卓然的思緒回到了那個被刮成橘黃色的天，空氣中都是土腥味。那天初出茅廬的他被人埋伏了，當他像只打了敗仗的流浪狗一樣，窩在牆角療傷的時候，那個之後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白月光出現了。

小女孩先蹲在他不遠的地方，小心翼翼看著一身汙泥的他。由於當天的天氣不好，她看了一會兒確定了他真的是滿身傷痕，小女孩滿臉擔憂地起身，去了旁邊的便利。給他買了藥，還買了一瓶水一併給他。

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關愛的他，有些震驚地接過這些東西。本想問問她名字，但她被附近的同學叫走了。這些年他快忘了她的樣貌，但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他永遠也忘不了。也曾經找過她，但無論怎麼都沒找到。

“呼市……我那次去也是有沙塵暴，演出結束之後，我在等同學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

“什麼？你說什麼？你也去過？你……是不是還給那個人買了藥和……”

“一瓶水，如果沒記錯，是農夫山泉好像。”

卓然的心停跳了一秒，眼底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手些微顫抖地摸著她的臉。當他們目光重迭在一起的時候，那雙他日夜思念的清澈的眼神終於被他找到了。怪不得他總覺得這雙眼睛在哪裡見過，原來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夢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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