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門時,求嶽是去廠子裡惹事的。他這兩天等石瑛的回信, 等得好像單相思的痴漢, 在家裡坐著, 兩分鐘就得瞄一眼電話機, 生怕電話響了, 來的訊息不是自己要的那一個, 電話不響, 他又恨這個電話消極怠工。
再看看露生,正直得調戲都打在棉花上,白小爺是下定決心不做男寵,奮發圖強必要從良,拿周裕的標準自我要求,多說兩句臉紅是輕的, 再說幾句就要惱了:“都說好了端莊些, 現在丫頭也進來了, 管家的也進來了, 不許說話不算話。”
金總看他走來走去, 搭話的時候心裡癢,難受, 不搭話的時候心裡更癢, 恨。這他媽真是事業和愛情的雙重摺磨, 金總積了滿腔的騷話,馬屁的準備獻給石瑛,肉麻的準備獻給露生, 可惜他兩個一個都不受,叫金總蛋疼。
這是人生裡微妙的溫吞水的階段,往前走兩步就是熱火朝天,但生活就是揪住你的後頸皮,叫你在原地蹬爪。
不如去廠裡看看生產。
看生產的時候也很揪心,金總看一包一包棉花,暴殄天物地出成粗紗,感覺自己的錢在往句容河裡飄。
沒想到周裕從南京回來了。
周裕會辦事的人,電話先問了他在哪裡,直奔廠裡來找他。兩人在鎮上吃了午飯,下午就一齊回來了。
露生正在屋裡修整新掐的玉蘭,見他悶悶地站在門口,懷裡抱了一個青呢子包袱,不由得放下剪子:“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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