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一路走、一路哭,走到朝天門外,風吹著眼淚,漸漸地覺得沒意思了——這卻不是他想通了,只是人被極度壓榨情緒之後,就有這種萬念俱灰的空虛。求嶽把話說得這樣絕情,不像是氣話,像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有這一篇長談大論,不然怎麼每個字都剜在人心上。他直覺求嶽那話有無數可辯駁的地方,想要逐字逐句地駁斥,卻又記不清他說了什麼,那一種震驚痛楚直到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來,又氣又傷心,說不出來的委屈。
他們倆居然也能吵成這樣呢——他們倆居然還能吵成這樣!
想到這,眼淚也沒了,懵懵地站在路邊兒上,不知道自己這到底算是怎麼樣了,是他從此不和我好了,還是乾脆就當不認識了?此時心裡倒顧不上想別的了,唯記得他說“我們沒有變,只是被你看清了”,這算什麼話!金少爺人已經不在了,卻能陰魂不散地同求嶽一起和他吵架,這是最氣的,背叛和失望的感覺同時在他心裡攪——自己十幾年來所受的情傷難不成是咎由自取?
露生心道,我是否不配被人所愛?
那“分開”兩個字終究是沒聽他從嘴裡說出來——沒聽見他說,難道就不算?想到這裡已經是卑微得讓人心酸,還讓人可笑,像個捱打的小貓垂著尾巴在路上走。
忽然聽到小孩子在哭,露生投目望去,原來是個五六歲的女孩子,指著櫥窗裡的粉紅裙子,鬧著要買,她親媽在旁數落道:“胖得沒點兒形狀,哪件你能穿下?就是比著做了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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