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數能夠活在當下的人應當擁有著某種卓越的天賦。
然而大多數的人,又或許也、是少數人,至少是如我們一般的人,往往無法擺脫舊時光的追索,踏過的一切皆如草蛇灰線,埋在點與點之間毫不起眼,卻又於下腳之時在側蜿蜒。
於是整日連胸腔的起伏都剋制在壓抑的幅度中,命中註定這四個字既是自欺欺人的藉口,也是高懸的利劍。
那條引線就在腳邊,每一個深深淺淺的腳印裡都淌滿了慾念的油,快樂和幸福亦要收斂,小心從笑口中蹦出怦然跳躍的火星,將點連成線,連成細而鋒利的火線平直割過曠野。
照慈便是如我們一般的人。
即便近來過得甚是開心,她仍舊清晰地明白,有些事總要有清算的一天。
而那一天並不遠。
這樣的認知刻在每一次呼吸裡,銜在和謝子葵的每一次唇齒交纏中。
是以當崔慈不請自來,鐵青著臉,近乎莽撞地扯著棠物宜闖入燕王府的時候,她卻是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長驅直入,沒有佩劍,抓著棠物宜的後頸,徑直找到了照慈的藏身處。
這兩人都是熟面孔,侍衛尚猶豫是否阻攔之時,聞訊而來的管家搖了搖頭。
這位真正的世子爺,在北地時,私下裡略顯陰鷙,他連自己的身體都做不了主,便總是沉默。而今他這般來勢洶洶,竟叫太行一時驚詫,容他近了照慈的身。
她看見面孔煞白,狼狽不堪的棠物宜時,眸光中已滿是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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