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人煙稀少，破敗荒蕪，法外之地呢！

為什麼有機器人，有警衛，有準入許可啊啊啊！

早知道跟著車隊混進來了……

“咔”一聲響，昏暗室內亮起一盞白熾燈，強烈的光線激得歲歲眯起一隻眼，另一隻眼使勁睜著打量四周。

“名字？”一個不辨性別的聲音在問她。

“……你真的想知道嗎？”

“少廢話。”

“好吧，”歲歲把另一隻眼也閉起來，“我，長江叄區的天才少女駭客，一朝被偷秘密武器的可憐受害者，未來的超能人型硬碟兼大腦機芯化準患者，沙漠摩托今日最佳女騎士，很——很高興認識你。”

問話人沉默片刻。

“名字！”

“——長江叄區的——”

“你沒有名字嗎？這麼長我還記個屁！”對方明顯暴躁了。

“我活躍一下氣氛嘛。”歲歲乾笑一聲，用0.001秒唸了自己的名字：“歲歲。”

“什麼？！”

“歲——歲！山——夕——歲！”

“來這裡什麼目的？”

“可以把燈關掉嗎？我眼睛不舒服。”歲歲開始提要求，“人人都說要穿越卡拉庫姆沙漠才算好漢，我就來了。哪知道到你們這兒還要什麼通行證啊？”

燈滅了，一個乾癟的，皺巴巴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和她對視，似乎在判斷歲歲有沒有說謊。

“介面露出來，我要核對生物資訊。”

歲歲一臉無辜，眼睛適應了室內光，她看清“審訊室”不過是一間凌亂的辦公室。牆壁上貼著幾年前綠洲流行的仿生藝人海報和新聞報道，許多都已褪色。屋子地面也有一層土，看來此地常年受風沙影響沒錯。窗戶上有泥水凝結的髒跡，模糊地透出今日頭回見到的天光，一臺舊款辦公計算機播放系統預設的螢幕保護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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