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咚咚——

“進。”恩德克微微側頭，戴著細框眼鏡，黑髮背頭梳得整齊，合上書本，放到桌邊堆放的書裡。

“老師。”龔柔慕墨黑的短髮，已經是十三四歲的樣子，握著古銅金屬門把手。

屋內的幽草木質香淡淡的。

“怎麼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這兒。

她應該在樓下練習基本功的。

“您要開展？”冰冷地直視，沒有畏懼，也沒有喜悅。

“是，下週。”恩德克點頭，說得理所應當，金絲眼鏡後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的畫，怎麼不見了？是您收起來了嗎？”

男人勾了嘴角，“現在你是來說這個的？”也不打算掩飾什麼，直白地說，“和我的畫一起展出，讓更多的人看到，不好嗎？你賺——”

龔柔慕半合上眼，呼了一口氣，“又不寫我名字？”

“又？”男人不悅，可還是露出笑容笑了笑，推了推眼鏡，“你自己聽聽！好像是我要強佔你的成果一樣！”

“這次——不行了。”女孩的語氣堅決。

恩德克輕哼一聲，“怎麼？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的那些小心思，現在每幅畫都要標上你自己的名字？處處都要防著我？

“是你開展我什麼時候沒給你錢？還是我不準去和上層那些名流接觸？”

“您沒有，可是…可是——”

“可是？？小慕，你是我培養出來的！沒有我你會畫出這些東西嗎？你會畫那些畫作，都是我教你的！你現在大了，你也要懂得回報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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