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鹿沉不是第一次來澄海的公寓，因而一眼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先擺放在客廳的大量精美、限量版、乃至於絕版的玩偶與手辦，全部不見。

衣帽間裡的奢侈品也大量減少，古董書畫，就連澄海收集的各式各樣的玉器也是如此。

“澄海，發生什麼了嗎？”

章澄海在廚房倒果汁，聽到外面鹿沉的問話，她呼吸略有停滯，看著橙色盛滿杯身，隱晦地將檯面上的白色小紙袋掃入垃圾桶。

章澄海端著果汁走出廚房，鹿沉正巧從臥室出來，她把學校那身寬大的校服換成了她放在章澄海公寓衣櫃裡的黑色連衣裙，那條連衣裙是她們一起去附近商場逛街時購買的。

黑色連衣裙的裙襬在恰到好處的長度，露出鹿沉那雙令人豔羨的又白又筆直的長腿。

“真好看。”章澄海說著順勢將手裡的杯子遞給鹿沉：“不過你具體指的是什麼呢？”

鹿沉伸手接過，她清冷眼眸裡，此刻裝著的是對青梅的關切與擔憂。

“你家裡的事情。”她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遲遲未喝。

章家發生的那些事情，鹿沉在她父母那邊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情況不容樂觀。

她擔心青梅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

鹿沉還記得當年她們玩捉迷藏，她當鬼，而澄海躲在樹上。

來了一夥綁匪，要綁架她。

澄海本可躲在樹上逃過一劫，她卻大喊著從樹上下來，還一口咬在了綁匪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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