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飲水飽。

裴音眼中的神采有輕微破碎的跡象。

她垂下頭，手指雜亂地抓著香檳色的絲帶，無意識地將它們攪在指尖，低低道：

“你心裡其實…覺得我很不自愛吧？”

queenie一怔。

“怎麼會？作為一位年輕女士，凍卵是你的自由，怎麼會牽扯到‘自愛’這樣嚴重的話題呢？”

裴音掀起袖口，把手鍊撫上去，示意queenie來看，聲音輕之又輕：“如果我曾經還為那個人自殺過呢？”

queenie看到她手腕上，有一道非常輕微、幾乎辨認不出的痕跡，在動脈管斜上方。

她輕呼一聲。

裴音又帶著她摸自己的腹釘。

為過會兒的團體素振，她們已經提前換好了衣服，還沒穿護具。隔著柔軟輕薄的布料，queenie在她胃處靠下的腰腹兩側，摸到小小的凸起，是對圈環。

她輕輕捏住，像探索一個玩具部件上的螺絲。

裴音低低唔了一聲，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啊！這是……”

queenie驚訝地望著她，神情如同摸到女友情趣內衣上的蕾絲。

“我為他穿了孔，”裴音向她坦白：“因為相同的位置，我曾經把他捅傷了。”

“現在，你還覺得我自愛嗎？”

queenie頭一次感到自己作為辯手的經驗在這裡都用不到。

她望著裴音，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事實上以她的生活經歷來判斷，裴音的確算得上是一個不懂得自愛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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