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逃出國了,在國外結了婚。伊蓮娜得知訊息,給周燁打了電話。電話那頭還隱隱傳來外婆的聲音,語速極快,俄音如同機關槍的子彈飛出來:“他怎麼還沒死?”
伊蓮娜例行公事問候,兩人的對話依舊簡明扼要,不像母子。快結束了,她說:“你妹妹很想你。你要是在中國覺得孤單,可以回來。”
“哥哥。”窸窸窣窣地,話筒應當被傳到索尼婭手中了,她說著蹩腳的中文:“我們今天……學……學普希金詩了。”
她板正而認真地彙報自己的日程:“昨天去契科夫舊的家,玫瑰園……它叫,但玫瑰……少。為什麼它……玫瑰園叫做?”
周燁對契科夫並不熟悉。正在一邊曬太陽看書的伍桐離他很近,她湊過來,吐出的氣攏進他手心,溼潤而溫暖:“因為契科夫曾經踏上西伯利亞,看見囚徒的流放生活。他發現囚徒的窗臺上也盛開著鮮花。唯有美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於是他後來在自己的園林中種滿了玫瑰。他還種了許多草藥,為人們治病,他曾經學醫。神的花園是永恆的,童話裡有神聖的花園,但是契科夫創造的是人類的花園,那裡有歲月榮枯、生老病死,有許多不公平。”
“但那是人類自己的花園。”1
周燁沉鬱的眸子泛起溫柔的波光,藍海被晴光照耀。他聽見妹妹在問這是誰的聲音,卻忘了回答。他對伍桐說:“她才讀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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