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真實反恐演練中,陸梓楊拿下叄等功。毒販手中的刀入了他腹間一寸,血流如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後來這裡留下一道長疤。陸洪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手中已然有實體的勳章,這道疤於陸梓楊而言,只是反覆在提醒他生之僥倖。
高中時,因他的愚蠢伍桐深陷危險,而他卻遲到了。觸手也不可及,他領悟到生命是脆弱的。
來到部隊後,他更加知曉恆久的安全比危險更需要偶然性。
手中擁有的力量已然可以實實在在在刀槍肉搏中贏得勝利,但都抵抗不過天災人禍裡的生死更迭。
陸梓楊手中也有沒有救下的人。
簡凝之曾問他:“你為什麼喜歡那孩子?”
陸梓楊頃刻明白母親的心事,他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也這麼問過沉泠?”
再從她的角度來評判哪個兒子更適合跟伍桐在一起。
簡凝之揪起他耳朵:“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掉進河裡,是誰救了你。”
陸梓楊虛虛喊了兩句疼,記憶如夏日鼓譟炎熱的風吹來。他幾乎可以重新聽見蟬鳴溺進水裡的聲音,那時候的小陸梓楊不曾怕死,對危險的無知讓他以為,溺水只不過是無法呼吸的一場睡眠。
但他聽見犀利的啼哭,睜眼時,光從斑駁的葉隙中透下來。面前是慘白的一張臉,因渡氣滿臉通紅。沉泠那時候比他孱弱許多,他救他上來費了不少力。
後來的一週,家裡人便不允許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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