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埋頭大哭,宮侍簇擁上來伺候勸誡,連薛玉霄也被嚇到,慌張道歉,然而崔七情之所至,不能休止,哭夠了才起身,對李清愁大聲道:“侯主已經醉倒,她輸了!”
說罷馬上高興起來。心情大起大落、迅速至極,旋即轉身跟薛玉霄行了一個道禮,未發告別之語,徑直退席出宮去了。
實在性情中人。
……
兩日後,崔錦章出宮離京。
他並沒有告訴太多人,走得十分瀟灑,連一封書信、一個聯絡方式也沒有留。只是騎著薛玉霄送的一匹寶馬,帶著包袱細軟和防身之物,徑直往北方行去。
北方,那不是太過安全的地方。常有流民、戰亂,災病。
他向世上苦難至多之處行去了。
元年冬至月,裴飲雪已有六個月身孕,他神思倦怠,行動不便,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
薛玉霄常常陪伴他,抱著他讀書寫字、批閱奏摺,就像是一條亙古不變的蒼木,任由裴飲雪如蛇一般地匍匐蜿蜒。他愈發沉重了,抱起來分量加重,但手腕四肢卻沒有長胖,薛玉霄很怕誕育後嗣的重量會摧折他的身體,十分溫柔謹慎,小心翼翼。
害喜的症狀已經消失,但其他情狀卻更加嚴重。裴飲雪幾乎不受控制地離不開她,只要薛玉霄不在超過半個時辰,他就會有一種想要流淚的焦慮,他像是一隻渴望灌溉融合的獸、一條想要久久纏繞她尾巴的蛇,得了無法獨立生存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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