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無比想念他的溫柔，但也無比地痛恨。

想著，也許是因為這份溫柔。

所以他不想讓她擔心，就悄悄地溜走，去解決他遇見的人生中的磨難。

可是，為什麼她不能一起？

難道因為她沒有能力？

她因此而努力學習，比過往更加努力。

她想，如果有天，他實在實在是難以解決他的困難，來找她的時候。一定，一定，一定有足夠多的能力，給到他幫助。

有天，她學到痛苦，看著練習題上的叉，內心痛苦，卻掉不出一滴眼淚。

頭昏腦脹，委屈難過，所有的情緒交雜，她居然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錯題，只有呼吸能證明，她還活著。

就這麼過了漫長的幾分鐘。

她嘆氣，把試卷收起，準備睡覺。

今天，她想夢到他。

開啟抽屜，裡面放慢了他的照片。

她仔細地找著，沒有找到那一張，想了下，麻木的腦子終於有了點反應。

那張照片她還沒有打印出來，正存在手機裡。

她開啟手機相簿，看向那張照片。

是她在他家哭鼻子的照片。

其實是她因為自己考砸了，不想拿回家給爸媽看，就來找朱崇青代簽，結果朱崇青不籤。

他說：“青菜，考低了不要緊，這只是對你階段性學到多少知識的一個考察，重要的是你知道哪裡是要再鑽研的知識。所以只要和你爸媽說，你已經知道那個知識點是自己需要補足的，而且你會花時間掌握它，下次不再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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