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暉猜對了，江陶很難受，確實很難受。

蔣珹的頭髮上還殘留著定型的髮膠，粗糙的毛髮隨著他腦袋的拱頂在她白皙滑嫩的腿上蹭動，他兩指勾著浴袍，卻好像是某種禁制一般不再前進——他非要江陶親手將他攏入自己的身體。

“不用來找我，我不在那裡，”江陶向前伸出手，沒什麼目的，只是突然就想這麼做了，蔣珹卻也配合地將臉湊近蹭她的手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此刻更是被具象化地感知到了它們在她體內的存在，江陶這一頭兀自想蔣珹到底學了些什麼啊，卻還要分心安撫電話內的陶知暉，她聽見了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正準備出門，“今天是蔣珹生日，我明天去找你。”

聽見這話，蔣珹的動作停下了，電話中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偌大的房間陷入靜默。

陶知暉平穩氣息，問出關鍵性問題：“他在你身邊？”

反正不是她造的孽，江陶十分坦誠：“嗯，在的。”

可憐的浴袍一角終於被鬆開，蔣珹向前傾身，兩手分別握住江陶的大腿再分開更多以容納他進得更深，而他並沒有說話。

陶知暉思索片刻，只淡淡說：“明天我去接你，另外，替我祝他30歲生日快樂。”

蔣珹鬆開江陶，伸長手臂搶過手機結束通話後便飛快扔在一旁，手機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咚”的一聲。

蔣珹拉過江陶的手腕親親，補充道：“是2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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